“合法”的“贼”:
第三天早上(6月19日)7时左右就被扣留监卒叫名出去了。当时就在换衣室前赶紧的吃了4片面包和一杯茶乌。然后又被手铐的带出扣留所。警察局外面就准备了一辆警货车。司机是一名年轻的警察。除了查案警官(Tuan Zulkifly)外,其他的都身穿便衣。一位身穿便衣的警察问我现在家里是否有人?我问他为什么?他说:“我们现在要去你家搜查!”我便问他们:“你们要搜查我的家?是否有搜查令?”然后那位查案警官便拿出警察身份证说:“你看到吗?这是我的警察身份证!我是你的查案警官,所以在你被扣留期间是没有必要什么搜查令都能搜查你的家,甚至是敲破你的门锁也没问题!”
他们三翻四次的向我拿取家里的钥匙和确定我家是否有人在。我回答说:“我不肯定家里有没有人在。”他们又在问我:“那你的钥匙呢?”我道:“钥匙在我被扣留时就已经没收了。”他们还讨论也许能敲破锁头或是篱笆门。结果他们命令扣留监卒将我的锁匙拿出来。
抵达我家时,我便喊着一名同屋的朋友。(他是一名在野党工作者)警方叫我别喊,我有锁匙。接着,那位朋友还是被我叫醒了,然后打开门了。警察要我带他们上我的房间。警方在搜查我的私人物品或文件都非常小心。一位手握相机的警察/人士(不确定),查案警官将会事先确认是我的物品或文件,然后拍下那些物品或文件,才拿取我的物品或文件。警方一共拿了6件物品或文件。记录如下:
1) Fail Kuning berisi risalah
2) Sebuah buku berwarna biru tulisan cina tanda UTM dari risalah (hak Peneroka di hancurkan)
3) Satu risalah bertulis cina bertulis SUARAM
4) Satu Pendrive (
5) Satu diary milik suspek
6) Satu CPU WARNA KELABU JENAMA CYBER
接着警方也进入了那位有在家的同屋朋友。看了他的私人文件。本有意想拿取的,可是那位朋友说这些是党的私人文件理由。那位查案警官便致电给“上头”,结果他还是不得拿取。值得一提的是,那位查案警员在我电脑桌,右下的第二个抽屉,取出了一封信。随着便问:这是什么信?
情信被发现了。。。
我爽快地回答:“这是情信!”
他认真地回答:“这是真的吗?”
我道:“我骗你干麻?我的日记簿都被你们拿去了,这点小东西又算是什么?”
最终他也没有拿去。。。
其实,那位同屋朋友一直问候我,在里面怎样?有没有人欺负你?叫我被担心,双手用力的扭着我的肩膀说:“你放心!我们在外面全力支援你!”(有力的声音)这句话让我很心安,好感动。
我回答说:“我在里面没事!你们别担心!重要是安抚我家人!据查案警官说他们已经知道我被扣留的事情了。”
他答说:“你家人今早凌晨时分已经抵达了,他们现在和映红一起。”
(我开始担心了,不知家人现在状况怎样?唯有相信战友们肯定有办法安抚我家人的。)
只有我才懂的封锁消息:
之后,警方便带我去Senai的警察局。据了解,几天前(6月19日以前)有一宗居銮感化院里的未成年少年逃跑事件。6月17日,柔南县警局已经抓回了4名逃跑者,6月18日,士乃警方又抓回了一名逃跑者,准备带回柔南县警局。接着,警方将我和那名逃跑者的手连同手拷着,并带上警察货车。
最终也瞒不过家人:
大约10时30分就抵达柔南区县警察局。也就在这时候,看见了我的家人。有:二姐、妈妈和良杯(二姐的男友)。个个都湿了眼,相信肯定急死他们了。我很不孝,没有第一时间通知家人。他们是通过报章得知我出了事,才赶下来(柔佛)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。妈妈第一句对我说的话是:“要跟我回家吗?”(肯求的表情)我看了她那表情,心里开始自责起来了。
可是,我只是回答:“放心,我没事的,我还要工作。”
二姐接着说:“怎样?里面爽吗?珈里饭好吃吗?(从她潮湿又薇红的眼睛,看得出来刚刚哭过,虽然这样,她依然非常的坚强。我也知道她会比任何人更加坚强。)
我笑笑回答:“哈哈!里面真的不错,很难得的机会。呵呵”
他们说:“见面是一种缘份。”
大约11时左右,我被带往该警察局的政治部部门。他们选择带我进入一间很舒适的房子。不久,陆续的引进了六位政治部的官员,纷纷的自我介绍说:“我们都是来自政治部的人,主要是要跟你做朋友、要更加了解你。今天我们能见面是一种缘分,我们希望你能合作。你今天所说的任何一句话,我们都会记录,但不会在法庭上控告你。”
据了解,其中一位还是当天早上刚从沙拉越抵达该警察局的政治部官员。那位官员的第一句话是:“你还没毕业是吗?你相不相信,我有办法让你得不到毕业证书?”
我笑笑回答:“我肯定相信你有这个权力。”(心里想着,你们这些滥权的人什么都能做得出,我那里“敢”不相信呢?)
(从他的眼神看得出来他似乎因为我的答案而感到不舒适,我相信他应该知道我那句话的意思)
整个交流的过程耗尽了大约三或四个小时左右。导致我精神上受到很大的压力。因为该说的我都说了,也重复了好几遍。现在又要我重复多几遍,真是好辛苦,好无奈。
他们除了问起了我从小学到大学的背景(包括:家庭背景、读过的学校、参与过的活动、大学里的活动)之外,还问起人民之声的组织背景。由于我刚上任不久,很多组织上的详细细节或操作模式都还很模糊。结果,他们应该没有得到任何“成果”。
当然也有一位又想送我“红萝卜”。建议我去考取警察。还补充说:“你当非政府组织目的是要帮助人,我们当警察的目的也是要帮助人。”,“你要不要当警察?我能Recommend你的!”
我笑着说:“不了,人各有所志,我还是选择继续当我的执行秘书。”
大约4点或5点左右,他们要我在那政治部的办公室等候。一位会讲华语的巫族SB说:“你会没事的。我会尽量跟他们(警方)说没事就放你走的。请你放心。”,“不过无论如何,扣不扣留还是在警方的权力范围,我能做的就是尽量帮忙你。”
之后,他也让我接见我的家人。由于我的很多战友都陪同我家人一起来到该警察局等候。警察局外面也出现许多记者。(我想他们继续拖延我们俩的时间在于考量到并不是时候放人)
真好人?假好人?
他们表面看起来对我和家人很好,可是就将焦点转移到我们的战友,来合理化或淹没他们的滥权和无理扣留。我清楚知道外面的势力来自我亲爱的战友们,没有他们不断地给警方压力,警方就不可能会对我们如此“有礼”;他们在无法从其它方面欺压之下,才从核心战友们中招手。
因为他们会不断地对我和我家人说:“你看到了吗?就是他们(战友)这样没礼貌、对警方不客气,你才会被关这么久!”,“你看到了吗?这就是你的朋友!”
(当你被警方逮捕时,请千万要记住:一定要相信你的最亲密战友,请不要被里面的情绪或是语言干扰你的思维。)
试着想想,你如何和你的战友们度过那些风风雨雨?曾经过多少了夜晚,连忙的为了隔天的活动做准备。大家的真心付出,难道只是幻觉?
反而,那些你很少接触过的警方,算是什么?再加上实际的情况,警方为人民做了些什么?他们有保障到你的人身安全了吗?社会天天发生的抢劫案、偷窃案、强奸案、杀人案等。。。难道警方没有一点的责任吗?
我们的战友们坚持拚的是为了什么?难道不是一个更安全、更无忧、更美好的社会吗?
所以,切记!切记!
直到6点左右,警方才分别为我们录取Seksyen112。录取我口供的是查案部门的总警长Tuan Faizal。他断断续续的边录取我口供,边接听电话。就这样,整个过程耗尽了3个小时的时间。
9点左右获得警方口头保释。一个礼拜后(6月26日),早上9时去推事庭答辩。他们也将今早到我家索取的物品和文件一一还回给我。可是当天(6月17日)被扣留时,手握的箱子无法拿回,因为警方需要继续调查。
走出警局门口,有好多记者冲前来,想要在最前线索取我俩(徐严)案件进展。我们的回应是,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召开记者招待会,已给大家一个详细的来龙去脉。
今年的端午节最美丽:
能重获自由的这一天,都是战友们给予的全力支援。大家会放下手头上的工作,有的还特地请了急事假期。主要就是天天去警察局,给警方压力。让他们在极度压力下,不得不早日解放我们俩。当然也有来自各州的战友,不断的致电给警方,不断的呈交投诉报告,也包括了居住在外国的战友们。当然,也有哪些站在同一阵线的非政府组织、居民、在野政党不断地给警方施压。
最终,我们在警方受到极度压力下,在6月19 日,晚上9时获得口头保释。这让我能和家人共度一个意义非凡的端午节。